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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述聖傳奇(34):韓寬後記特寫,留下一份紀念
彭述聖是土生土長的蘭州市皋蘭縣人,是一個叫煙墩溝村子裡闖出來的鄉里人,從甲戌子——彭高棋——大國手,他身上彌漫著許多傳奇色彩。
大國手——彭述聖傳奇 韓寬著
他學棋幾乎無師自通,而偷偷學棋又被人斥為“棋賊”,從鄉下到城裡,從站客到坐擂,從臭棋到高棋,從蘭州到北京……建國後又成為第一批甘肅省文史館員。他人生中的每一步既踏踏實實,又撲朔迷離。
“拳不往東打,棋不往西下”——這是當年西安棋迷常說的一句話,蓋因東有少林拳棒和山東好漢,而西邊有彭述聖棋聖坐陣。
“我們甘肅諸項落後,唯獨象棋有突出”——這是甘肅省首任省長鄧寶珊將軍對來訪嘉賓聊的自慰讚語,所指當然是彭述聖。
在蘭州,幾乎無人不知“彭高棋”,乃至於言棋必談彭,彭高棋成為棋的象徵,人們街傳巷議,津津樂道,也只是東鱗西爪,難窺全貌。
知其深者,當屬與彭老有“鞋不離腳,腳不離鞋”之情的王和生先生,王老在十年動亂期間,被遣送皋蘭長州鄉,我曾去炕頭探望過他,返城後,也曾幾次去府上拜望過他,我在《甘肅日報》上的一句“秘藏”戲言,惹得王老把手書《傳彭述聖》親自交到我手上,才引起了錢洪發三十年前託名“錢武揚”的秘密。
王老談鋒甚健,常常會從妙如聯珠的話語中情不自禁地滑落出幾句流利的英語,他談了許多關於彭述聖鮮為人知的往事,只可惜他的手中《傳彭述聖》與《環彭棋話》始終未能付梓,且一同煙消雲逝了,殊為遺憾。
許多朋友勸我寫寫彭述聖,寫寫王和生,其實我也早有此念,只是時機未到,力不從心,故一拖再拖,直至如今。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我在王馬巷茶園與彭的大弟子黃占彪相識年餘,我們稱他為黃老高,凶則戲呼我們三青年人為“三學士”,備受呵護。
我和彭的教門弟子魏玉山相識多年,曾不時談起彭述聖當年情景,後來我專程去市文化宮玉皇閣採訪魏玉山,沒想到一周後他竟撒手人寰。
至於當年曾摘彭述聖牌的楊卜知先生,更是我的表兄,文革時死狀很慘,往事歷歷在目,又何堪言!
我見過關於寫彭述聖的幾個“版本”,基本上是王和生《傳彭集》的翻版,文字深奧、內容簡煉,委實難以全面反映彭述聖和王和生等一代棋人的風貌,每念及此,馮婦之心,油然而生。
夜不能寐時,腦海中經常浮現已故棋人的影子,為了忘卻的懷念,我常常將他們的零星碎語點點滴滴串聯起來,以期能拼成一個比較圓滿的故事。
故事中的人物、地點、事件基本全是真人真事,但因時遷,年代較遠,難免在串聯過程中的情節上有些“賈語村言”,故曰“傳奇”。
希望此書對前賢能有個交待,對後昆留下一份紀念,奈水準有限,敬盼同仁指教。
韓 寬
二00六年十月一日
讀《大國手彭述聖傳奇》(棋仙棋友):
彭大國手品入神,不忝西北棋聖名。
讓馬讓炮讓仕相,百變神機海淵深。
威鎮金城金湯固,長安豪傑不西行。
終日饒人歲月深,孤獨求敗黃河濱。
壯歲忽起壯遊心,千里單騎走北平。
橫掃千軍如卷席,北國群雄盡服膺。
正欲江湖歸一統,南國烽煙阻南征。
牧馬江南志未酬,物換星移幾度秋!
八旬欣逢棋運興,白首重遊北京城。
藏之名山有傳彭,恨無弟子傳芳芬。
隴原棋壇沉寂久,何年再出大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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