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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日光
終於不再反覆的昏倒了,一日三餐,早睡早起,趕路兼旅遊的日子幸福又有規律,如果沒有一個可憐兮兮的尾巴跟著你的話。
不自覺地又回頭,遠遠的那個黑點說明那個半人半孩的奶寶沒有走失,放下心,埋頭吃麵。
自從那次恐怖大變身被她看到後,他就不像以前那樣寸步不離的在她周圍了,除了夜晚住店他睡在隔壁,白天他都遠遠的跟在後面。
沿途再沒遇到過什麼危險,也許危險已被偷偷解決了,有時停下刻意的等他跟上來,他也是保持一定距離的停下來等她又向前為止。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仍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悲慼孤寂,還透著絕望和倔強。
烙烙不斷的自我表現反省,心裡空蕩蕩的,覺得他的絕望好像都是自己造成的,可是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啊,那次昏倒後醒來,她已經在客棧的房間裡了,之後他就沒再跟在他身邊,而是遠遠的身後了。
歎口氣,繼續走,再回頭。
黑點不見了!!!
閉個眼,再回頭,還是沒有。
烙烙立即轉身,向來路發足狂奔。
又一群人,把他圍在中間說什麼。
又是十幾個人。
又拿著兵器。
又要打群架。
烙烙暴怒,雙眼發紅,筆直衝進包圍圈。
把弘昱一把扯到身後,指著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人,「你們有完沒完啊!」
所有人全部傻住。
反身向弘昱,「奶寶別怕,有我在。」
奶----寶,圍觀群眾面部集體抽挲,如果不是性命攸關,真的想大笑幾聲。
年紀最大的,回神,「姑娘……」
「閉====嘴,吃飽了沒事幹去做恐怖份子,還敢襲警,襲警也就算了幹嘛老襲他一個,看他年紀小就好欺負嗎,欺負未成年兒童很光榮嗎,我管你是薩達姆還是本拉登,現在通通給我滾====。」拉長了脖子,凶巴巴的母雞狂怒中。
可是,有人可以解釋一下她究竟說的是什麼,好像是漢語吧,為什麼沒人聽得懂。
全部看向年紀最大的,他吃的鹽最多。
被看的人也很茫然,因為他從來都是吃的私鹽,私鹽很多都是假冒偽劣產品,不僅沒營養還對大腦有損傷,所以他也聽不懂。
但是,有一點他是懂的,沒有知識就要有常識,沒有常識就要懂得掩飾。所以。
「和清狗是一路的,不管,砍了。」
弘昱將烙烙抱住,上下亂飛。
感覺像在坐永遠不停的翻滾過山車。
「奶寶,不要讓他們欺負你,還手!」媽的,再不還手就讓他們嘗嘗超級小萬的厲害。
周圍馬上安靜下來,過山車也進站了。
弘昱抱著烙烙沒有放下的意思,眼珠停在她的臉上動也不動,娃娃臉上還是冷冷酷酷的,眼神卻溫柔地要把人融化掉。
不知過了多久,烙烙輕輕伸手摀住弘昱的雙眼。
「奶寶,比起他們,我更害怕你……」有事。
昏眩感又出現,不要啊,我還沒說完。
她「又」醒過來了。
烙烙苦笑,不意外他不在旁邊。
已是清晨,他還沒有出現,只有一夜的笛聲。
是自己昏倒前說的話傷到他了嗎?
他對她的依賴,他對她的吻,他害怕自己怕他,他喜歡她,這些她都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儘管他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可是她就是知道。
什麼時候,她已經這樣明白他了,從雪山上遇到他開始,就一直把他當成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即使他恐怖大變身的時候她也沒把他當成惡魔,只覺得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她都對他沒有防備,只一心一意的想保護他,也許他真的被她撞傻了,也許他本來就是個武功高強的人。但是奇怪的,她能從他面無表情的娃娃臉上,猜得到他的心思,從他的眼神裡能讀懂他心裡在想什麼。只要想到他就很開心,只要看到他就很開心。
遠處清雅的笛音一夜未斷,清冷氣息似風之絮語,在輕盈飄逸的流轉中卻藏著讓她揪心的痛楚纏綿。原來,只要他不開心,她就會有撕心裂費的痛。她是喜歡上他了對吧。
沿著笛聲,走到他身邊,頑長瘦削的背影,挺得像根竹竿兒似的。
「奶寶。」沒有轉身,笛聲也沒停下。
「我只是被你亂飛,頭才會暈的。」笛聲顫了一下。
「那時候我話沒說完,當然我也有責任,沒有把身體素質搞好,昏倒得太快,我一定加強鍛煉,早日向你交一份滿意的答卷。」天哪,鄙視自己,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奶寶,其實當時我是想說,比起他們,我更害怕你……有事」。
笛聲啞然而止。身型竟有微微的顫抖。的
強拉他轉身,捧住他的臉,「怎麼辦呢,你好像是在喜歡我,我好苦惱哦,我打算送你回家後,就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歐洲是很遠很遠的地方吧,沒有合適的工業元件她也走不了,那就真的不回來了。
奶娃臉一下變得蒼白無色,小嘴也開始抖起來。
第一次,她主動環上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感覺到他整個人急速的抖動。
「可是,我想我也喜歡上你,沒有原因,就是喜歡上你了,你,要不要我留下。」呼吸突然沉重了,胸膛劇烈起伏起來。
「哦,不要哦,那我走了。」傷自尊了。
他用力的把她扯進懷裡,狠狠抱住。
晨曦刺得眼睛好痛,痛得弘昱眼睛要流出淚來了。
良久。
「其實,也許你該害怕我呢,你武功那麼高,能把你撞成那樣,你就沒想過。」
捧起烙烙的臉,在額頭上親了親,弘昱神色溫柔。
「我來自三百年後,你怕不怕?」做了個齜牙咧嘴的鬼臉。
又把她的臉塞回懷中。
「也對,可能我們兩個都是怪胎,誰怕誰啊。」某人的頭被打了一下。
倒把頭打醒了,「其實你沒被我撞傻,也沒失憶,對吧?」
輕輕拍著她。
「都是你不說話,讓我瞎猜。」嘟嘟囔囔的。
弘昱拉起烙烙的手,走到樹下。
「幹嘛?要爬樹?還是要采蘑菇?」耳邊突然響起歌詞,采蘑菇的小姑娘,旁邊站著大灰狼……悲劇一結束,某人就馬上開始想演喜劇了。
從後面抱住她,一隻修長的手把她的手握起,在樹幹上劃。
弘 昱
「弘---- 昱------」他的名字!
「弘-----昱------」靠在他身上,用頭擦他的下額,笑道:「光輝燦爛的日光。」
眼睛裡有笑意,輕輕的啄她。
轉轉眼珠,也握著他的手,又在旁邊寫上。
烙 烙
雙手交纏,抬頭用鼻尖擦著他的臉,「光輝燦爛的日光是烙在烙烙心裡的烙印。」
身上一緊,這次卻是溫柔纏綿的深吻……
第五章 回京
莊親王府,內城最最危險地帶,最沒有人膽敢輕易接近的府郟裡,此時正洋溢著過年的喜氣。
寢樓的主寢室內,十六福晉柳佳氏.滿兒喜姿姿的拿兩條藕臂滑膩膩地纏著莊親王允祿的腰際,後者閒眺窗外銀燦雪景。
男人沒吭聲,甚至沒看她一眼,只默默探手將她納入溫暖的臂彎裡。
「老爺子,弘昱這次出去了好長時間了,我好擔心,他不愛出遠門,平時他再遠一個月都會回來,這次都好幾個月了。」
男人隱透怒意的哼了哼,女人又好笑又好氣的捶他一記。
「你真是個醋罈子耶,兒子的醋你也吃!」
大眼兒橫過來狠狠瞪她一下,女人反而笑得更開心。
「嘖嘖,老爺子,你怎麼還是這麼可愛啊?」
大眼兒熾焰焰的冒出怒火來,女人大笑。
「好可憐喔,老爺子,你愈生氣愈可愛耶!」
咬著牙,男人恨恨地別過臉去,不想再理會她,卻又被女人硬扳回來。
「老爺子,今年過年好熱鬧呢,謝謝你把梅兒和婉兒她們都接回來。」
知道他怕她在小日兒走了以後難過,不喜歡熱鬧的他不聲不響的把嫁到蒙古的女兒接了回來,這份體貼的心思怎能叫她不感動。
「老爺子,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遇到你。有你在,我覺得很幸福。」
怒容瞬間斂去,男人靜靜的環住她,依然不語。
「老爺子。」她依戀的貼上他的胸膛。「年關過了,弘昱就要二十二了,
他性子最像你,你說什麼時候他會遇到中意的女子呢,那個女子又是什麼樣的呢?
憤怒的咆哮聲,「奶寶,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向溫暖的南方走,一定要跑到該死的北方來。」
冷冷冷,她來的時候是六月,現在已到十二月,一走卻走到了京城。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冷的地方,天寒地凍,沒有紅外線內衣,沒有羽絨服,沒有暖貼,嗚…..她好想去夏維夷跳沙灘舞。
永定門城門口,一張奶娃臉和一張苦瓜臉正在僵持中。
苦瓜臉死死抓住城門栓,不進去,就是不進去。
奶娃臉面無表情,一臉冷默。
守城們的士兵哭笑不得,看兩小兒教勁。
「那個…..姑娘,我們晚上還要關城門,嗯,還請你手下留情。」好可愛的小仙子,真捨不得罵她。
圍觀群眾把譴責的目光投向那個臉蹦的白板似的小屁孩,就不知道讓讓女孩子。
「嗚…嗚…我要回家。」見硬的不行,改變策略。嚎了半天,眼淚擠不下,只好把臉貼在門板上藏著,心裡痛罵,快點哄我啊,撐不下去了,穿邦了就嗅大了。
奶娃臉竟飛身走了。
啊?
烙烙傻眼,這齣戲怎麼唱下去啊。
片刻,奶娃臉飛身回來,塞給她一個小布口袋,又面無表情站到旁邊。
打開是兩個娃娃布偶,一男一女兩個加起來都才她半個巴掌大,做工精細,五官分明,嘴角翹微微的,小手小腳好可愛。
原諒你了。
烙烙笑咪咪的,「原來這裡有好玩的呀,馬上進去,馬上進去。」
士兵們擦擦腦門的汗,今晚可以關城門了。
「我們要去哪裡?」京城也沒那麼差,有吃有玩,店舖也多。
逛街也,清朝的大街哦。
弘昱牽著她的手,盡量不讓人撞到她,不,是不讓她撞到人。
小土包子是鄉巴佬進城頭一遭,什麼都好奇,一頭就扎過去,可憐那些被她撞得很慘的人,看到旁邊有個煞神,敢怒不敢言。
進入內城,人就少多了。
「你家一定非富既貴,這裡都是高級住宅區啊。那會不會有那種很囂張的家人把我趕出來然後甩給我一堆銀票那我當然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但是最後為了你的前途我只好含淚放棄在我們春風一夜後我獨自離開悲苦一生。」一個人想劇情想得好樂。
停步,看她。
她無辜的張著小鹿的眼睛看他,「那你是為愛放棄家族與我遠走天涯還是向家族惡勢力妥協拋棄情深摯愛的我然後在多年以後一個飄雪的夜晚握著我留下的一縷秀髮獨自追憶最後眼角留下兩行清淚。」
冷冷的表情,然後抬手一個爆栗子,轉身繼續走。
一點幽默感也沒有。
捂著頭上的包追上繼續說,「那不流眼淚改成你在風中大聲呼喚我的名字怎麼樣,哎喲!」
一屋子的殭屍,這是烙烙的唯一感覺。
打她從進大門的那一刻開始,從門口侍衛僵起,一直僵過走廊,花廳到大廳,每個人看到她以後都僵著不動,呈木瞪口呆狀。
真是殭屍清朝有,這裡特別多。
扭頭看弘昱,「我還是離開好了。」
大眼兒瞪圓。
用手指了一圈,「我長得這麼聰明伶俐冰雪出塵清麗脫俗嬌悄美麗人見人愛花開不敗酒罈子看了自動開蓋,把你家人都看得傻了,這樣不好吧,我就不破壞你的家庭了,再見。」
閃。
沒閃過,被人捉住。
「啊,別打頭,有兩個包了。」
與此同時,突然一陣爆笑聲,一大群人稀里嘩啦從內堂湧出來。
烙烙傻眼,「這些都是你的家人?」
笑得最囂張的滿兒推著允祿走上前,「好可愛的姑娘,我們是弘昱的額娘和阿瑪。」
烙烙口吐百沫,「奶寶,每個人我都要行禮嗎,這麼多人我要行到什麼時候,先吃飯好不好。」
奶,奶寶?
全體沉默三分鐘,然後爆,爆,爆……
今年莊親王府過年果然會很熱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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